未希全身颤抖起来:“不对不对,我砍他的时候没有砍要害,我还有理智的,你看他的血流得并不是很多,他怎么会死了呢……” 未希高兴地点点头:“你看他长得绿油油的,这名字多适合他!反正他才三百多岁还没到决定性别的时候呢,男孩名字还是女孩名字都无所谓!”该死!什么叫做我是他的人?!真是吃了豹心熊胆,想当年那些调戏我的小混混,有哪一个可以在“告白”过后还站着的?没有! “小巫,我承认是我不好,这段日子冷落了你,可是我还是象以前一样疼爱你的,你把极恶果吐出来,我去想办法处理掉它,好不好?”她语气中带着几份恳求的味道。小巫生气地瞪着她,眼中红光大盛:“不好!我再也不会听你的!要么今天你让我吃掉他,要么,我就吃掉你!你来选择!” 云石摘了菜拿去厨房,胡畔恨恨地跟着他,怨毒地盯着他美妙的后背。云石仿似不觉,慢条斯理地说:“其实你呆在这里比在京城里好得多,京里前几天出了些事情……你不要问是什么事情,我也并不很清楚。带你来这里,是秦红柳的意思,她告诉我,她对你,又爱又恨。”云石侧过身来细细看了胡畔片刻,笑道:“你得罪过她么?”
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。却是敲云石住的屋子地门,那叫二宝的女人边敲门边柔声叫道:“小师傅?你不答话我就进来喽!”门哐啷一响。似乎是被那女人大力推开了。片刻之后胡畔地房门就被敲响了,那女人喋喋不休地边敲边说:“小妹妹。你有没有见到那位小师傅呀?”
胡畔来到衔杯居门外,犹豫着要不要进去,这个饭店不只是凤栖城里最贵的,也是架子最大的,每天只招待三十位食客,需要提前订位。要是她猜错了程无咎的意思,进去岂不是会很糗。 端木的药,副作用还不只于此,可怜的钱大人,自求多福吧!
这矮胖子一下来就立着眉毛斜睨着胡畔和云石。虽然也被云石的美貌惊得脸上肥肉抖了一会儿。却还是冷冷地问:“谁想让掌柜地跟我们打商量?我们芙蓉四宝说出口的话什么时候改过了?!” 那书生目光闪动:“胡姑娘请明示。”
未希和胡畔心里都暗暗吃惊,三皇叔难道长了透视眼不成,竟然猜到她们的用意了,还主动提了出来,这不是给了她们天大的面子么?!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?先是出其不意地送了这样一份大礼,又顺了她们的意把启儿交到她们手里…… 没等胡畔搞清楚状况,那怪异的女孩已经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她哭道:“表姐,我找你找的好辛苦!这些年你去了哪里?姨妈为了你哭得死去活来卧病在床,我哥哥想你想得人都瘦了三圈,你家的阿候急得精神都不正常了,连阿黄也离家出走了………”
他们回到那个院子时,那院子依然安安静静,那丫环早已不在檐下。 未希愣愣地看着那男人,或者说是男孩?那完美如冰雪雕刻的容颜,一尘不染的白衣,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,这分明就是古龙笔下的花无缺呀!此男只应天上有,人间能得几回见!风鼓动他的白衣,大朵的白色琼花在风中围着他打旋,他的目光清亮得好象身畔那湖碧水,拂开眼前纷乱的落花,那男人花瓣般红润好看的嘴唇动了动,似乎说了句——“臭丫头!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
未希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和唇边那个暖暖的笑容,忽然有些她不太懂得的情绪涌上心头,象是喜悦,又有些酸楚,固执地纠缠在她的胸口——可是这种感觉不讨厌呢。 胡畔以手撑额,无奈地看着那打得正过瘾的三个人。
未希一咬牙,为了好姐妹今天豁出去了!把裙子一撩就往梯子上爬,假装听不到那群淘气的男孩子起哄的声音。 这天上午皇帝大人正和定国寺方丈研究素菜食谱,忽听东北角传来一声巨响,好象是什么东西爆炸了的声音,方丈的脸色不禁变了又变。皇帝盯着他那张脸看了半晌,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端木并不上当,望着她笑道:“害得我这么难过,你怎么赔我?” 云石笑道:“好,什么游戏?”